《皇后林黛玉[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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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刀虽小,磨得却锋利异常,不单扎进肉里,还因为江衡的动作惯性,割开一道贯穿整个手臂的伤口。
若不是江衡虚脱无力,贾琏只怕要被剖到骨头。
船上没有大夫,只能先用寻常的金疮药敷上包扎,贾琏屋里又一直烘得暖和,这伤口好起来就更慢了,这几日更是隐隐有红肿流脓的迹象。
这叫贾琏焉能不恨,只后悔当时没把这小兔崽子捞上来。
他本以为江衡早喂了鱼,现下好似又有别的转机,冷笑着道,“这东西她是怎么来的?别是那晚江里头捞上来的,打量着要蒙我。”
兴儿见他咬牙切齿,便陪笑道,“那二爷纡尊降贵见一见这婆子?她非说要见了您才肯讲。”
“啧,一个婆子也敢拿大,便带上来吧。”贾琏摸着手臂,“她要是说得不好,也扔到江里头喂鱼算了。”
李婶子在底下等候了许久才被人带进船,眼见着那些仆妇穿着也是不俗,便是搬东西的头上也插一支金簪,心下有些露怯,不由在衣服上蹭了蹭手。
贾琏并不废话,“你一心要见我,可是林妹妹有什么事交代?”
李婶子故作神秘地道,“听闻先前琏二爷的船上闹了贼,如今这小贼可就躲在咱们的船上,偷东西也就罢了,毁了姑娘的清誉可怎么是好。”
“你说仔细些。”
“那日闹起来,我们都怕得很不敢出房门,姑娘身边的石妈妈却突然叫我去熬姜汤,说是姑娘着凉了,我悄悄地问了送汤的,哪里是姑娘要喝,分明是从江里捞了个小后生。这个物件就是我偷偷在甲板角落里捡的。”
贾琏听出几分意思,朝着兴儿使了个眼色,兴儿忙解了荷包递过去,“妈妈为着林姑娘好,咱们二爷自然明白。你们姑娘是二爷的表妹,虽男女有别,可也实在关心得很,你要是知道林姑娘的近况,也说来好与二爷安心。”
李婶子捏着荷包里的碎银子,嘴角压都压不住,“如今姑娘身边只叫石妈妈和几个丫鬟伺候,说来也是奇怪,石妈妈本来已经赎身出府了,且我们从扬州来的时候,她根本不在,等上船了竟莫名其妙多了这个人出来。”
贾琏把这话听进去了,想着林家内里只怕也不大安宁,林如海竟还留着这一手,见李婶子翻来覆去也没什么话,便叫兴儿打发她出去了。
李婶子回去时候浑身骨头都轻了几斤,眉飞色舞的,又答应兴儿但凡有林黛玉的消息,必定要来告知。
晴雯不曾下船,她今日还未做完林黛玉布置的功课,正倚靠在窗边苦思冥想她的好词好句,恰好就撞到了李婶子与兴儿分别的一幕。
她对林家的人不熟,猜想难道这李婶子与兴儿是旧相识?瞧着年纪倒似是母子。
林黛玉见她走神,也不去管她,只与石妈妈对账。
船起码要在渡口停留两日,她们盘点着船上的物资,石妈妈与林黛玉道,“冬日里菜蔬难得,能买多少就都装上,其他没什么缺的,且江上也有做生意的船只,一些日用东西,添起来不算很麻烦。”
漕运发达,有些船家脑子灵活,就索性载满了货物,直接在水面上兜售,便如干粮、木碳等都有。
甚至于还有做皮肉生意的,只是这个就不必叫林黛玉晓得了。
又是一日平安无事,石妈妈就悄悄拎着包袱去找江衡,“今儿是初一,月色黯淡,你趁着这功夫赶紧走吧。”
江衡养了这些时日,已经大好,见了石妈妈感激不尽,又忍不住道,“姑娘于我有大恩,来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石妈妈不免可惜,要不是怕贾琏歪缠,这等人留在身边也是个忠心的,当即道,“你念着她的好,就是她的功德了,一会儿你躲在我身后,等下了船,渡口人多又杂,便好逃了。”
莫说石妈妈,便是江衡自己也可惜,竟然连送林姑娘回扬州的机会也没有,他实在担心贾琏害她。
他思虑再三,终究是诚恳地道,“还请妈妈务必护好姑娘,万万提防贾琏,他们父子为达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要是他为了林家财产狗急跳墙,姑娘实在危险。”
石妈妈道,“难为你替姑娘着想,你年纪还小,往后时日还长,一路小心。”
有道是夜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李婶子特意跟人换班,就盯着石妈妈不放,连着隔壁兴儿也是盯紧了林家的船。
这边石妈妈刚领着人下到岸边,那边李婶子就忙不迭跟上来,与兴儿一前一后把人给堵住了。
兴儿笑着道,“妈妈瞧着眼生,这样晚了是要去哪里啊?不如我护送妈妈,别叫外头人给冲撞了。”
石妈妈笑了笑,“不敢劳烦琏二爷身边的人,我不过奉姑娘的命去采买些东西。”
二人正拉扯之际,身后的李婶子赶了上来,仿佛抓住了什么天大的把柄,“呸,说起来真不害臊,什么采买东西,这样晚了能有什么东西买?你窝藏荣国府的逃奴,敢做还不敢认吗?哪个正经姑娘船上会藏男人的?”
石妈妈身后披着斗篷的人上前抬手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力道大到直把李妈妈扇倒在地上,不是晴雯这块爆炭又是谁呢?
晴雯个子中等,从头到脚罩起来与瘦弱的少年体型相当,她提灯时又故意放得低,把脸笼在风帽的阴影里。
“怎么是你?!”
晴雯一张俏脸冷若冰霜,“不是我还能是谁?妈妈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她说罢又去看兴儿,“我走时老太太特意吩咐了要我好生守着姑娘,我竟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来拦姑娘贴身伺候的了,你大晚上不睡觉,猫在我们船边做什么?你与婆子到底勾结了些什么,别是打着偷盗的主意吧?”
石妈妈与她一唱一和,自李婶子身上摸出来兴儿日间打赏的锦缎荷包,打开一看满满都是碎银子,晴雯立马就叫人把李婶子拖回去审问,“果然偷了东西,你才多少月例,哪里攒的下这么多东西。”
李婶子扒拉着她的腿求饶,“好姑娘,是我猪油蒙了心,这是琏二爷赏我的呀!”
兴儿哪里肯认,非说是李婶子摸到船上偷的。
一时间这里的热闹引了不少人来看,可惜才刚围过来,就见南边官船上下来一个小丫鬟,传话道,“姑娘说了,既然你想伺候琏二爷,便把你让给琏二爷了,你的东西一会子自有人收拾了送去。”
围观的旅人、船工见李婶子只是寻常中年妇人的模样,没有半点姿色,都哄笑起来,有人调笑道,“这个二爷口味倒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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