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权臣归来后(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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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洎殷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底的不适,路过的时候凉凉地扫了一眼这些人。
那几个老骨头见到这眼神,莫名的觉得后背直泛凉意。又想到旁边的顾扶砚,当即低着头不敢再看了。
顾扶砚带着白洎殷穿过两边的大臣,一路走到了台上。
顾扶砚温声开口:“坐。”
白洎殷闻声一愣,她看了一眼那金銮座,有些抗拒。
“我坐下面。”
顾扶砚看着她,眼底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确定?”
白洎殷看到他眼神,一时间摸不准对方是个什么意思,有点不敢应了。
她原本不想坐到这鬼地方来,但想起适才马车上那可怕事,若是真要在这个地方再上演一遍,那怕是还能再可怕几分。
她朝台下扫了一眼,当即毫不客气地朝着那把金椅正中间的位置坐下了。
玄色的衣摆如莲花般绽开,银色的丝线勾勒其间。她从前在人前穿的都是浅色衣裳,今日褪去几分神性,却染上几分邪气。给人一种冲击性的美感。
喻宁宫和皇宫里这帮人斗了这么些年,如今让喻宁宫主教坐到这个位置,她不用看都知道,这帮老骨头面上一定难看的要死。
想到这里,她这几日来的烦闷终于散去了一点。
果然下一秒,台下传来声音。
“王爷,这样恐怕不合规矩。”
“是啊,喻宁宫的人,怎么能坐到这里来?!简直荒唐!”
顾扶砚却好似浑然未听到般。
他站在一旁,目光牢牢的锁在椅子上的人身上,似是有点意识到她在想什么,眼底不自觉地染上一层笑意来。
白洎殷抬起目光,触到对方眼神。
她目光微颤。
原本一时气愤,没想给他留位置。可眼下下面还在吵,她实在没心思再起争端。
她收回目光,朝边上移了移。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边上传来温度,那人已经坐下。
等再看向台下时,顾扶砚眼底哪还有笑意?
那老臣胡子一大把,眼下跪在那里,面色铁青。他似是感觉到台上扫下来冰冷的目光,后脊有点僵硬,可依旧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
金龙盘踞在大殿上方,一双龙目死死注视着台下,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顾扶砚没说话,殿上一时也没人敢开口。整个朝堂陷入死寂。
白洎殷看着台下那人,面上倒是没有多大起伏。
下一秒,一声轻笑终于打断了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教权皇权争夺了这么多年,今日能和谐共处了,诸位倒是不高兴了。是嫌两边没能斗得你死我活,不好浑水摸鱼了?”
此言一出,堂下当即跪了一片,声音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王爷息怒。”
白洎殷垂着眸子,眼底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好一个偷换概念。
那大臣面色铁青,大脑疯狂想着应对。
“陛下,臣万万没有此意,只是和睦是一回事,但帝位事关重大,还是要能者居之。”
他这话明显是在含沙射影些什么。
这种东西白洎殷都听出来了,顾扶砚又怎会听不出?
满殿的大臣跪在那里,一时竟也没有一人出来反驳。
毕竟谁不知道,先帝早已立过储君,只是这个人不是顾扶砚罢了。他如今的权力,是靠血洗夺来的。
但白洎殷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台下一人在听到这一声后眼底闪过的一抹冷意。
她打量着台下,便发现此人生的极为魁梧,看着已经年过不惑之年了。
白洎殷认得那人。
崔事安,顾扶砚的外家。
顾扶砚起兵上位,离不开他的鼎力相助。
场上一时安静的可怕。白洎殷有点如坐针毡起来。
她悄悄观察顾扶砚神情,却并未在对方面上看到半分不悦。
她暗暗松了口气。
岂料下一秒,旁边传来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
“那不知王大人觉得,这帝位由谁来坐更合适?”
“陛下病危前,早有下诏,立大皇子为储君。”
“储君?”顾扶砚咀嚼着这两个字,眼底染上笑意。
他拍了怕手,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洎殷循声抬起目光,下一秒她面色一白,一股恶寒席卷至全身。她几乎是在看清那东西的一瞬间低下了头。
她极力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白洎殷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她说她想坐下面的时候,顾扶砚似笑非笑地问出那句:“你确定?”了。
那侍卫走近了,先是一拱手。他手里提着的东西伴着他动作一甩。
原本跪着的大臣如有所感的回过头,这一回头他面上血色尽数褪尽。
只见那侍卫手里赫然提着的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那人头的头发被那侍卫揪着,整颗头颅悬在空中。
这画面当真诡异至极。
王景眼睛发直,在看清那张脸后跌坐在地上。
“路将军。”
“那不是路将军么?”
殿上的气氛霎时被一股焦躁与恐惧所取代。
顾扶砚笑了笑。
王景僵硬地把脖子扭了回来,眼前一花,上头飘下一张白纸来,宛如一张冥币。
边上的人远远看了,虽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但观上面几片红色的印记,也能猜到那上面写了什么。
那是一张以路岩为首的状纸。
至于谋划的,自然是拥护储君的事。
白洎殷暗暗心惊。
如今路岩已死,看来是事情败露,要秋后算账了。
她对这种事倒是不甚奇怪,但真要亲眼见了,难免心慌。
毕竟要说当年最早对顾扶砚下手的,是喻宁宫。
她不能确定顾扶砚是不是在杀鸡儆猴。
虽然她很不想被当成猴子。
顾扶砚眼底含着笑意,凉凉的在众人面上扫过。
他愈是笑,他们的面色就愈是惨白。
白洎殷暗暗观察众人面色,有惊慌的,有恐惧的,也有绝望的。虽也不乏坦荡的。
谁有问题谁没问题,坐在这个位置上往下看,全都一览无余。
下一秒,只听扑通一声。那头颅被扔到了那尊巨大的酒罍里,酒水四溅。
鲜血染红了酒水,那股诡异的味道在空气里四散开来。
白洎殷只觉得那人头好像离自己近了些,她咬着牙,竭力屏住了呼吸。
“诸位。今日本王能坐到这个位置,还是离不开诸位的扶持。朝事繁杂,仅靠本王一个人,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日后还是要多多仰仗诸位。今日喝了这杯酒,旧事便过去了,本王不追究。”
他话尽,意思却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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