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害权臣归来后(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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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扶砚见状,起身绕到桌案前坐下了。
写什么好呢?白洎殷凝神思考了一阵。
“就写顾子昭,如何?”她话落,已将毛笔双手递了过去。
顾扶砚温声道:“好。”
他接过毛笔,笔尖沾了墨,触到白纸,几经游走,一笔而成。
待最后一笔结束,白洎殷笑道:“好字。”
这一声是真心的。端正下不显秀气,反观笔锋暗含凌厉,倒还真是字如其人。
“阿姐见笑了,许久没有碰过笔,生疏了。”
白洎殷暗暗心惊。一是惊叹这孩子的天赋与能力,但更多的是惊于他心志的坚毅。
在那样的环境下这么多年,却分毫未受影响。礼仪教化似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在那样的地方,竟也能够把这些东西都保存下来。
见微知著。
此子将来,不可估量。
白洎殷心绪飞转。若是顾扶砚将来真的做了皇帝,有这么一层关系在,是不是就说明,或许将来有一天,她其实是可以在教会全身而退的。但几百年下来,从未有一个喻宁宫祭司是得以善终的。
她能开这个先例么?她有点不敢想。
但至少有希望不是么?
“怎会?我观你行笔,这方面的功夫当是没落下的。不过嘛......”白洎殷笑了一下,道:“你再写一句。”
“阿姐想我写什么?”
“就写始翳覆护,扶而立之。”
顾扶砚闻言,再度落笔。
待顾扶砚抬起笔,白洎殷靠近将纸上内容看过,却见对方写的是:始义覆护,扶而立之。
白洎殷笑道:“翳错了。”
顾扶砚仰头:“阿姐教我。”
白洎殷原本是站在后面的,闻声索性弯下腰,把毛笔从顾扶砚手里拿过。
少女的长发不可避免地垂下一簇,伴随着弯腰的动作调皮地贴上了顾扶砚的脖子,有些痒。二人离得近了,这回那股梅花的清香更明显了些。顾扶砚后背一僵,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来。
“会了吗?”
待顾扶砚回过神,才兀然发现纸上不知何时已赫然多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字来。
那字迹清雅秀丽,明明与纸上其余的字迹都大相径庭,却莫名的毫无违和感,反倒给人一种类似于刚柔相济的感觉。
他正要出声。
白洎殷见他半晌未答,只当他是未看懂,笑道:“是有些难,来,我教你。”
他低下头,毛笔再次被递至手心。
一只手已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那手极为柔软,一股暖意顺着手背流遍全身。他目光颤了颤,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回来。
毛笔却已触到纸面。
“别动,你这样我没法教了。”
顾扶砚闻声手上动作赫然一停。
白洎殷目光专注,不出多时,一个隽秀的字已赫然出现在纸上。
出自顾扶砚的手,却不是他的字。
“其实这个字也好写,左边是个医术的医,右边是个反文旁,下面是一个羽毛的羽。有个巧妙的记法。”
这个方法还是白洎殷刚刚在教人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是什么?”
“阿姐授你诗文,教你医术。这两样也是阿姐想为你打造的羽翼。希望你不做翅膀下的雏鸟桎梏一生,而是做雄鹰去翱翔于天地。”
白洎殷在说这话时,连带着眼睛有些亮亮的。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在说这话的一瞬间,竟真的起了一种,即使她自己飞不出去,也想让顾扶砚去替她飞出去,好好看看外面的天地的想法。
顾扶砚目光兀的怔住了。
他看着那个字,一瞬间,他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流遍四肢百骸。
“是。”他转过头,眼底含着笑意,同白洎殷对视上,“阿姐,我记住了。”
几日下来,她发现顾扶砚悟性很高,而且幼时是上过学堂的,加上自己肯学,学东西什么的都很快。长此以往,白洎殷倒也乐在其中。
那日清晨,白洎殷照例来顾扶砚这边叮嘱了几句。
岂料白洎殷前脚刚走,等主持完仪式上了轿,便收到侍女匆忙来禀。
“大人,不好了!您宫里那位今日和前来送晚膳的侍女起了争执,惊扰了主教他老人家,主教大怒......”
白洎殷听罢面色一白,立马着人加快步子,再后面的事,她就没听到了。等她赶到时,便见到台上居高临下的坐着一人。
底下押着一群人,顾扶砚便在里面。
头顶传来一道粗哑的声音,“你来的正好,看看你带回来的人。”
白洎殷来时也大概听到了点风声,大概是教会里的人本就对宫里那帮人抱有偏见,毕竟这几年皇帝隐隐有了想要打压他们的意思。如今柿子挑软的捏,便只能朝顾扶砚动手。
岂料本也就是说了几句刻薄尖酸的话,又扯到他母亲身上去。
毕竟谁不知道,顾扶砚的母妃,当初是和人私通,才被废去的。
谁知就是这几句,刚好戳中了顾扶砚的痛点,最后直接打起来了。
可顾扶砚应当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如果不是对方是在太过分,他不至于如此分不清轻重。
偏偏这几个侍女,又都是她宫里的人。
白洎殷看到老教主手底下黑压压的卫兵就只觉得冷汗直留,她强行维持住镇静,苍白的面上扯出一抹笑来,整个人已经跪了下去,“此事是洎殷御下不严,惊扰了您清净。洎殷甘愿受罚。”
顾扶砚一双手被人制住,眼里的赤红在这一瞬间褪去,他似是没料到白洎殷会这么说,闻声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眼底闪过一抹错愕的意味。
“你是要替他受罚了?”
白洎殷目光一颤,又想到只要不是大错,老教主横竖不会杀了她。可这事要真的落到顾扶砚头上,那就不一定了。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或许是“长姐”这个名头,能赋予人与生俱来的责任。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
“人是我带回来的,是我没管教好,忘了说规矩。”
“行啊。”老教主笑了,他轻轻搁下手里的茶,“戒鞭三十,打吧。”
喻宁宫的戒鞭不是说着玩的,一鞭子下去能让人三魂没了七魄。白洎殷目前受过最重的刑法,也就是三十鞭了。
白洎殷一时有点后悔自己手欠,没事干嘛捡人回来。
他身后的卫兵领了令,便提了戒鞭上来。
白洎殷见着那东西,便只觉得牙关打颤。
天渐渐昏暗下来了。身后的人看着这边,黑暗模糊了他们脸上的情绪。冷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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