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郎君欺骗后她幡然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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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挽朝醒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没有什么温度。
温沉已经不在身边了,应当已经起身去了学堂那处。
天冷难起身,李挽朝本还想再赖一会床,可是没想到陈氏那边来人传她过去。
李挽朝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怕是昨日拿了笔回来,他们要想着法子折腾她了。
一支笔而已,但他们谁也不想让对方顺气。
李挽朝念这是李观给她的新年贺礼,本就该是她的东西,放在老夫人那里算什么?放着放着恐怕又要落到她那个弟弟的手上。
可她如愿拿回了那支狼毫,后母他们又不能顺意。
知霞在一旁伺候着她起身,不禁怨怼,“这陈氏未免也太过狭隘了些,本就是我们的东西,拿了回来,怎么还成了我们的不是呢,这回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又想了什么法子去作践人,偏又大爷还在生气......”
提起李观,知霞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下去。
她们都知道,李观是个轴性子,哪能轻易消气。
李挽朝已经坐起了身,更好衣后,一头乌发如绸缎一样倾泻在身后,知霞拿来了梳篦为她盘发。
泛黄的铜镜中倒映出了李挽朝的脸,樱唇琼鼻,眉梢微蹙,她的视线虚虚地落在前方,没有任何焦点,过了良久,才叹出了口气,道:“只愿沉郎早些考取功名吧,慢慢熬,日子总归是有盼头的。”
两人去往了陈氏的院子。
没想到今日在的除了陈氏之外,还有她二叔母黄氏。
李观如今任知府,他的弟弟李家二爷在知府衙门里头任经历一职,平日里头给他打打下手,都是一家人,李观出息,老夫人也要他尽兄长之责,多看顾一下家中兄弟。
因着这层缘故,黄氏平日里头也和陈氏多有往来。
和大房的兄嫂攀好关系,对他们二房自然是有好处的。
那两人正坐在明间说着话,见到李挽朝到了之后,便齐噤了声。
这两个人凑一起去了,也不知是憋着什么坏。
是陈氏先笑了一声,她表情看着和善,对李挽朝道:“朝姐儿来了,快坐吧。”
李挽朝面色无异,坐到了一旁的位子上。
今日风雪大,她一进门就带了一身的寒气,围领上还沾着些许的雪。
寒风灌入了屋内,黄氏哎呦呦了两声,忙对门口站着的丫鬟道:“快合上门,冻得紧。”
丫鬟把门合了上来。
黄氏没再说门的事情,视线又落到了李挽朝的身上,她笑着道:“朝姐儿有孝心呐,这大寒的天,你母亲喊你来,你这就来了,勤快得很。”
黄氏出身不高,年岁也比陈氏大上些许,保养得也没她好,说话之时,总是不自觉带着一股市井之气。
李挽朝听了黄氏的话有些不明白,她向来和陈氏交好,现下一过来就捧着她是做些什么。
听到黄氏夸她,她非但没应承下来,反倒抬眸看向她,而后淡声道:“叔母也勤快。”
谁还不是大冷天来的似的。
李挽朝这话无非是在说黄氏也奔走得勤快,她也挺孝顺陈氏。
李挽朝嘴上功夫厉害,黄氏也算是见识过的,一点亏也不肯吃。
分明是在夸她,她倒好,反过来讥起别人来了。
还真是铜牙铁齿,寸步不让。
黄氏平日虽是跟着陈氏,捧着陈氏,但这一下叫李挽朝戳穿了开来,又哪里好受,偏偏又辩驳不得,这陈氏也是小心眼的,她若现在反驳,指不定她回过了味要难受。
陈氏从方才开始,手上一直端着茶盏细品,现下看到李挽朝让黄氏吃了个瘪,才终于放下了杯盏,说明了今日唤她来的意图。
她道:“朝姐儿火气用不着这样大,今日让你大雪出门,也不是故意为了折腾你。昨日你从崇明堂走后,你祖母就提了一嘴,让你给弟弟与兄长缝制两件红衣,到时候寻个时候,趁着县试开始前拿去文昌庙好好拜一拜,图些吉利。”
这两个哥哥弟弟,一个是大房的,另外一个就是二房的。
大房的那个名李弘远,是陈氏所出,今年十五,虽年纪不大,但家里想着他早些参加县试也没什么坏处,便将他报了名;二房的那个是黄氏所出,是李挽朝的堂兄,今十九岁,算起来和温沉同岁,正是参加童试的年纪。
本朝皇帝贞元帝极重科举,不论寒门还是贵族,在科举面前,人皆平等。
所以,李家的人也都重视这次的童试。
而且,今年若是过了童试,便能赶上三年一回的秋闱。
童试分三阶段,第一门就是县试、而后是府试、院试,只有通过这些,成了秀才,才能参加秋闱。
李挽朝听了陈氏的话,也知道了黄氏方才为什么捧她勤快了,原来是想着给她找事做。
现下刚过完年,是一月中旬,再过一月就是县试。
她还没给温沉做红衣图吉利,反倒给那两个不相干的哥哥弟弟做上了?
三件衣服便不说了,还要去文昌庙......
若是为她自己的夫君去,她是愿意的。
可若是为李弘远和她那个堂兄去,她是极不愿的。
她想推脱,却又听陈氏先行开口,“你也别觉着是我刁难你,主要是你这绣活好,叫人放心,你祖母也是这样说的呢。再有,你是为家人祈的福,到时候我同你父亲去说,他也能感念你的孝心,也会原谅你做的那些荒唐事了。”
陈氏的言下之意就是,若李挽朝答应了,她就去为她给李观说情。
陈氏知道,李挽朝不会拒绝这个条件的。
果不其然,李挽朝眉眼之间终见动容,最后还真应承下了这事。
陈氏看了后心中不免冷笑,只觉她傻得可怜,既给出了差事,她也没和她再说,让她回去了。
等从陈氏这里出来的时候,知霞急道:“小姐,你怎么能答应呢!她一定是骗你的啊,她现下应得好好的,到时候怎可能为你当说客。再说了,两件红衣......您总也不能不给姑爷做,到时候就是三件,怎吃得消?!”
知霞怕被人听到,极力压低了声音,可因着激动,还是有那么些响。
陈氏巴不得李观和她吵架,现下她拿了李观来哄李挽朝,怎么能相信她的话呢?
同她的激动相比,李挽朝的反应就比较平淡了。
她道:“我知道的,我不指望她。”
知霞不明白,“那小姐应承下来做些什么?”
李挽朝道:“我要去找父亲。”
知霞道:“可是以前不是找过吗,大爷他不见小姐啊。”
以前又不是没有找过,可他那气就好像消不下去,怎么也不见她。
两人往归宁院里头回,李挽朝的脸埋在围领里头,声音听着都有些沉闷,她说:“不见也要找,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已经等不到温沉先考取功名回来,她才不想要给李弘远他们做红衣。
*
到了傍晚时候,大雪非但没小,反倒更大了些,空气中的冷风都透着刺骨的寒。
李挽朝等在了门口的影壁处。
这个点,李观从衙门下值归家,必经过这。
她本是想等在垂花门那里,但那里来来往往仆妇众多,怕传到了陈氏的耳中。
影壁这处没什么人,也适合说话。
只是,比李观先回来的是温沉。
他看到李挽朝在这处,愣了一瞬,对于她出现在此处,显然有些错愕。
李挽朝惧冷,平日的时候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现下在影壁这处吹风做些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李挽朝冲他笑了笑。
她的脸在围领中看着更小了些,或许是被风吹的,唇色和脸色都发了白,以至于她脸上这笑都看着很淡很淡,恍若下一秒就能散在风中。
“沉郎,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爹,有些话想要和他说。”
原来是在等李观。
说是等,倒不如说是抓。
温沉点了点头,也没说些别的什么,只是看着她白得厉害的唇,或许是出于自身教养,想了想后,还是脱下了自己的大氅,想要递给她。
李挽朝怎么能要呢?
他穿得也不多,再给她,定也受不住。
她忙让他穿回去衣服,阻道:“你别犯傻,雪这样大,再过些时日就是县试,若再染了风寒,便不好了。”
她看着他的头上淋了些许的雪,踮起脚,为他擦了擦发间的雪。
他个子高,整整高出她一个脑袋,她要绷紧了脚尖才够得到。
她又嘱咐他身边的小厮,“给公子打着些伞,可别再淋着了。”
忠吉看着两人之间这般亲昵的举动,也觉有些错愕。
殿下从前最不喜欢旁人碰他了,可如今,李挽朝这般,殿下却都没什么反应,就像已经习惯似了的。
他从前没有见过两人之间的相处方式,现下还是第一次见。
李挽朝见忠吉走神,又唤了一声。
忠吉回了神,忙应承了下来。
就在这时,李观从外头进来了。
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李挽朝一愣,而后给温沉使了个眼神。
温沉明白她的意思,同李观见了个礼,而后就往里院去了。
只是,他没走出多远,就听到李挽朝凄凄苦苦喊了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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